陈绔

兑饮千秋 及时行乐

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都渴望一种极端无暇的爱,是没有经过任何挫折与抨击的那种,带着一股倔强又无畏的憧憬与决心,永远势如破竹地坚硬下去。这份爱,因单纯而澄净,因无知而强大,因渴望而披靡。但是它脆弱,这里的每一点都让它脆弱。以前我不知道,以为爱只要保持永远的渴望就好,尽管在我朦胧的意识里,悲凉又浪漫地明白,永恒渴望是件不切实际的事,却从来不曾想过它的单纯和无知是比渴望要难得多的东西。很少有爱情是可以一直干净下去的,它总会粘上灰。


所以在那些时候,我总是否认一切在极端情况下产生的亲密与爱恋,认为那只是支撑存活,是在溶解孤独。而我想要的爱呀,是太平盛世里的无中生有,是生活富足也要坚守的、远超他物价值的能动。但是,我不知道,那种创造并不比坚持活下去的勇气要高贵,我不知道,活着的本能是可以带动爱的,求索的憧憬也可以。


其实到最后,爱都是件工具,是件多功能又强大的工具。我乞求它带给我见更辽阔的世界,多于乞求它带我坚持活下去的勇气。原因不过,我不希望自己陷入挣扎求生的境况。


而拒绝承认,拒绝假设,都再简单不过了。


现在,在这里,我才明白甜蜜蜜里的Almost a Love Story。爱从来不是高于生活的,没有什么是高于生活的。生活,活着才是万物之源,活着才会诞生一切诉求。


2018.6.20 慕尼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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